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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杯吐然诺下一句

更新时间: 2021-11-25 23:02:36

出自李白《侠客行》“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闲过信陵饮,脱剑膝前横。将炙啖朱亥,持觞劝侯嬴。三杯吐然诺,五岳倒为轻。眼花耳热后,意气素霓生。救赵挥金槌,邯郸先震惊。千秋二壮士,烜赫大梁城。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。谁能书阁下,白首太玄经”。

译文:

赵国的侠客帽上随便点缀着胡缨,吴钩宝剑如霜雪一样明亮。银鞍与白马相互辉映,飞奔起来如飒飒流星。十步之内,稳杀一人,千里关隘,不可留行。完事以后,拂衣而去,不露一点声,深藏身名。有时空闲,步过信陵郡,来点酒饮,脱剑横在膝前。与朱亥一起大块吃肉,与侯嬴一道大碗喝酒。三杯下肚,一诺千金,义气重于五岳。酒后眼花耳热,意气勃勃劲生,气吞虹霓。朱亥挥金槌杀大将窃兵符救赵,使邯郸军民大为震惊。朱亥与侯嬴真千秋万古二壮士,声名煊赫大梁城。身为侠客纵死侠骨也留香,不愧为一世英豪。谁能学扬雄那个儒生,终身在书阁上,头发白了,还在书写《太玄经》。

赏析:

李白这一首《侠客行》古风,抒发了他对侠客的倾慕,对拯危济难、用世立功生活的向往。

前四句从侠客的装束、兵刃、坐骑描写侠客的外貌。

第二个四句写侠客高超的武术和淡泊名利的行藏。

在渲染侠客精神后,闲过两句是承上启下的过渡,将侠客与战国时期信陵君这样的明主联系起来。李白正是想结识像信陵君这样的明主以成就自己申管晏之谈,谋帝王之术,奋其智能,愿为辅弼,使寰区大定,海县靖一的政治抱负。接着十句写信陵君救赵用两位侠客的故事。写信陵君款待侯嬴和朱亥,两位侠客为信陵君的大义和感情所感动,意气慷慨激昂如白虹贯日,许下比五岳还重的诺言。赞扬朱亥挥锤击杀晋鄙而震惊赵国,虽然侯嬴和朱亥都死去,但在魏都留下盛大声名,侠骨传香,不愧为当世英雄。诗人不仅在热烈地颂唱侯嬴和朱亥二壮士,同时也对校书天禄阁草《太玄经》的扬雄辈,无情地加以蔑视:谁能书阁下,白首《太玄经》?末二句以扬雄反衬侠客精神的崇高和伟大。

有人认为这首《侠客行》仅仅是写朱亥、侯嬴,是不对的。前八句写的侠客的形象就与朱、侯两人不符。朱并不会剑术,而是力气大、勇敢。侯主要是智谋取胜。一句闲过信陵饮不过是将侠客与信陵君这样的明君联系起来罢了,因朱、侯都不是以这种方式结识信陵君的。李白正是想结识像信陵君这样的明主以成就自己申管晏之谈,谋帝王之术,奋其智能,愿为辅弼,使寰区大定,海县靖一的政治抱负。

前人有曰:借他人故事,浇自己块垒。李白这首诗亦当如是!

我们知道,唐代游侠之风颇为盛行,这是与唐代西域交通发达,全国经济日益繁荣,城市商业兴旺的盛唐时代有关,所以,下仅是燕赵传统的多任侠而已。特别是关陇一带的风习融胡汉为一体,文武不殊途。(陈寅恪:《唐代政治史述论论稿》)更促成了少年喜剑术、尚任侠的风气。李白少年时代,颇受关陇文化风习的影响,因此,他自幼勤苦读书观百家外,十五好剑术(《与韩州书》)高冠佩雄剑(《忆襄阳旧游赠马少府巨》)甚至,他一生都不离剑的:抚剑夜吟啸,雄心日千里。(《赠张相镐》其二)长剑一杯酒,男儿方寸心。(《赠崔侍御》)堪称是文武不殊途,兼备于李白一身了。那么,诗人李白何以如此爱剑呢?这和他轻财重义,尚任侠分不开。他说;十五好剑术,遍于诸侯。正是当时任侠流行的社会意识,为了事业心和抱负的驱使,尚任侠的少年都企求干一番豪纵、快意的事,得到社会上的普遍赞誉。李白这首《侠客行》就是以这任侠意识为旨的。

《侠客行》是诗人李白以夸张的笔墨,从游侠的服饰开始:赵客缦胡缨,吴钩霜雪明。银鞍照白马,飒沓如流星。仅二十个字,仿佛全是写物而不写人。但当时游侠儿的气势、风貌,就栩栩如生的展现在目前了。因为诗人并不是为物而夸张的写物,而是处处着眼于人的精神气势而写物。缦胡的缨’,霜雪明的吴钩,飒沓如流星的白马这些当时流行的任侠服饰,不仅具有典型性,而且流露出主人豪纵、慷慨之气,把物都写活了。

诗人进而写游侠的行为:十步杀一人,千里不留行。事了拂衣去,深藏身与名。也仅是二十字,就高度概括了排忧解难、不图名利、尚义气、重承诺等等的高尚人格。诗人是以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的思想,加以歌赞的。事实上,诗人之所以少好任侠,乃是以此为理想人格而向往的,故能把一般的任侠社会意识,写得如此深刻而生动。

最后,诗人以战国时窃符救赵夺晋鄙军中的侯赢、朱亥二壮士例,阐明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之旨。闲过信陵饮,脱剑膝前横。将炙啖朱亥,持觞劝侯赢。三杯吐然诺,五岳倒为轻。眼花耳热后,意气素霓生。救赵挥金槌,邯郸先震惊。千秋二壮士,恒赫大梁城。纵死侠骨香,不惭世上英这三杯吐然诺,五岳为之轻。眼花耳热后,意气素霓生。重然诺,尚意气的任侠,真是慷慨成素霓,啸咤起清风。(张华《壮士篇》)的。震撼了大梁城:千秋二壮士,是当之而不愧。不惭世上英!诗人对二壮士叹服不已,情见于词了。

然而,诗人不仅在热烈的颂唱二壮士,同时也对校书天禄阁草《太玄经》的扬雄辈,无情地加以蔑视:谁能书阁下,白首《太玄经》是为壮夫所不为!

李白《侠客行》一诗虽在礼赞侠客精神,但由于诗人就是尚任侠的,所以此诗也是诗人的自我写照,诗人的豪情壮志在诗中表现无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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